我曾经很幸运地圆过记者梦,后因终终原因梦想未能继续延续,心里却一直难以割舍。时值记者节来临之际,发一篇三年前的旧作,怀念我短暂的记者生涯。
大学毕业前夕,因为难以割舍那片土地,便写了一篇留恋校园生活的散文,投给了院报编辑部。主编是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他将我的稿子登在了报刊的头版,并支付了一笔在当时看来高额的稿费15元。离校那天,我向老编辑辞行,老人庄重地递给我一支崭新的钢笔,上面刻了四个字“妙笔生花”。末了,他问我:“你有没想过去做记者?”他的话让我好生惊讶,对我而言,做记者几乎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我将那支笔,连同那份报纸珍藏在行李箱里,之后多年一直伴我辗转迁徙。漂泊的岁月里,我常常会借助文字抒发内心的喜怒哀乐。老编辑的话偶尔也会在耳畔响起,但一向自卑的我断不敢向记者行业的方向挪动半步。之后,我靠着在学生时代积蓄的演说经验,成了重庆主城区的导游员。某次与陌生的网友聊天,他问及我从事的职业,我非常诗意地回复了一句“踏破千山万水,走遍天涯海角”。“记者”,网友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了这两个字。记者?再次听到有人将记者这个神圣的称谓与自己紧密相连,心里竟然有一种道不明的滋味。之后不久,校友群里传来消息,两位毕业后进了报社的师兄,已成了业界的资深记者,一种姑且称为失落的感觉油然而生。丰富的导游经历拓展了我的视野,在朋友的鼓励下,我将自己的所见所思写成了文字,并频频在国内报刊发表。即便今生与记者一职无缘,也不能丢掉写作的爱好。偶尔我也会浪漫地设想,倘若有一天,真有一个当记者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我能不能勇敢地去接受挑战?几年后,我利用多年的旅游从业经验,回到家乡创办了自己的旅游公司。因为经常在报刊发表作品,我在家乡已渐渐拥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并有幸成为区作协会员。先前的自卑感一点点消散,我开始利用业余时间向本地《开州日报》投稿,除了副刊外,也学着写一些通讯、消息之类的新闻稿件,当看到自己的名字前被报社编辑加上“本报通讯员”几个字时,禁不住欣喜万分。虽然只是通讯员,却感觉曾经不可触及的梦想似乎在一点点向我靠近。这些年,我在经营企业的同时,也经常参加一些区里的文化活动。让我意外的是,我经常会在公众场合被他人介绍成记者。好几次,我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我明明是经商的,为何总被误认为是记者呢?”对方给出的几乎是同样的答案:“因为你是文化人。”或许在世人眼中,只有文化人才能配上记者这个高雅的称谓。渐渐的,我也刻意不再去更正了,很多时候,我情愿别人不称呼我什么什么总,更享受记者这个称谓。一次上网浏览论坛,看到一条网友发的帖子,一个高位截瘫的中年男人为妻子写了一首歌,并录制成光盘,发在了网站上,以感激妻子多年来对他的精心照顾。这条消息让我很震惊,我赶紧请求管理员置顶,呼吁家乡的新闻媒体给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