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轩在电话中说,总队领导充分考虑了特案组目前的处境,建议立即公开通缉郑夕川!
“不能公开通缉。请向总队领导解释,通缉令绝对不能发。”华思凡断然说道,“要知道,那个杀手也在找他。如果发了通缉令,等于把郑夕川的秘密向人家作了详细通报。”
“你确定,有这么严重吗?”程浩轩懒洋洋地说道。
“确实如此。”
“行啊。”程浩轩说。
“婚礼准备得怎么样?”华思凡接着问,调转了话题。
“已经提前请过假了。不过,现在总队案子压得挺多。”
“别担心案子。总不至于因为案子让你这个新郎官进不了洞房吧。”
“但愿不会。不过,那天你也得去。你是大哥,不能缺席。”
程浩轩说,竟然有点儿动情,令华思凡感到温暖。自从华思凡离开总队之后,两个人很少深入交流,心渐渐离得远了。华思凡有时想起来也挺感慨的。虽然在对待恩师周维佳的态度以及自己离开刑总这两件事情上,程浩轩做得不够磊落,但是,事情已经过去很长时间,而且程浩轩也是身不由己,所以,应该忘掉了。
“如果真的缺席了,祝贺的银子也不会少的。放心喽。”华思凡笑着说。
“你算了吧。我会在乎你那点碎银子!——不过,能多赞助点儿,我也不会驳你的好意。”
“想得美,别太贪心喽。不过,”华思凡说,语气有些犹豫,“你怎么想起去润恒大厦举办典礼?”
“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一来找不到合适的酒店;二来,听我们张岚说,那里挺气派。怎么啦?该花多少钱我花多少钱,不算违规吧!”
华思凡一时无语。
租车公司经理听华思凡和董志魁说明来意,亲自调出租车存档,只用了五分钟便弄清楚了他们的问题:租车人,安禹诺;租车时间,11月11日至11月14日,共3天;支付方式,现金;有效证件,身份证。
华思凡要求查看租车人安禹诺的身份证复印件。结果没有找到,但是登记表上记下了身份证号码。董志魁记下了证号。接着,他们又查看了租还车时店内的监控录像,没有找到租车人的图像。
看来,此人十分谨慎,预先猜到警方可能会根据车牌的线索,来租车公司追查,所以刻意避开了店里的监控摄像。
董志魁给家里的张继打电话,请他从公安网上查验安禹诺的身份证。几分钟之后,张继回电说,此证为真,但是持证人安禹诺已于年初因车祸死亡。
董志魁有些气馁。谁知,华思凡听了,却欣喜和振奋地说,租车人费尽心机隐藏自己的真实面目,恰恰证明了他们目前侦查方向的正确。
“是吗?”董志魁眨巴了几下眼睛,随即起动了汽车,“那个,现在我们去哪儿?”
“回北山。先查长宏宾馆,再查锦江饭店、华都会馆。”华思凡胸有成竹地说。
华思凡推测,蓝色伊兰特半夜从北山商业中心的北京道过来,前往孝义街,驾车人安禹诺事前很可能入住附近的宾馆酒店。
果然,至晚上8点,他们终于查到,安禹诺不仅住进锦江饭店,而且使用了同样的身份证。这一次,以为警方不会追到这里,他不再那么小心,不仅留下了身份证的复印件,也没有刻意规避店内的视频监控镜头。华思凡和董志魁终于获得了一张安禹诺还算清晰的脸部照片。
照片上的人看起来四十多岁,身材略瘦,脸色苍白,一双尖锐的眼睛,死鱼般凸出来,透出冰川一样的冷光。
望着这张照片,虽然一切都还未证实,华思凡几乎肯定,此人就是杀害梅欢瑶并钻进她的房间带走她的衣物、伪装退房的那个幽灵。他按照梅欢瑶手机通讯记录,先后找到高飞亮、杨潇颐和徐长庚等人,将他们一一残忍杀害。
将幽灵的照片、身份证信息发给家中的张继,命他立即进行比对,从三起杀人现场的视频资料中查找此人的行踪,同时上网查找住店信息,看看安禹诺的这个身份证还在哪里使用过。
返回北山的路上,华思凡坐在后排座位上,随着车身的摇动,慢慢闭上了眼睛。到目前为止,他们获得了一些重要进展,但是,不知为什么,他内心反而感到一种莫名的紧张和不安。
手机铃声将他惊醒。就像心灵感应一样,张继告诉他,查到了安禹诺身份证使用信息,有人用它购买了省城到兰州的机票,以及从兰州到武威的火车票,最后一次,也就是两天前,他入住甘肃省武威市尚品快捷酒店,昨天上午离开,身份证从此进入休眠状态。
华思凡放下电话,脑子陷入暂时性休克状态,一时还未意识到,安禹诺这个幽灵跑到郑夕川的家乡武威,到底意味着什么。突然,脑子哗啦一声灵动起来,终于明白安禹诺去干什么,立即拨打武威市古浪县天木乡派出所所长赵长虹的电话。
电话半天才接通,赵长虹称那边一切正常,对郑夕川的姐姐郑夕兰的电讯监控仍在进行中,通话人中还没有分辨出郑夕川。华思凡请他马上派人前去核实一下,最近是不是有东部的客人到郑夕兰家拜访。如果没有,请务必采取必要措施保证其家人的安全。
华思凡睡意全无。一个小时后,当汽车刚刚开进北山县城,赵长虹的电话便打来了,他报告了一个不幸的消息:郑夕川的姐姐郑夕兰及其7岁的孙子昨天下午被人杀死在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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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穆致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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