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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海文化大年三十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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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

作者:杨伯良

除夕的中午,天空飘起了细细的雪花,街上行人稀少,过年的气氛很浓了。刘国恒心情却格外不好,昨天接到女儿电话问他是否能回家过年,他没有答应,说:我已经离开那个家多天了,我要离婚,我要离开那个女人,不想再受窝囊气,我让你妈妈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她一拖再拖,说好年前办手续的,她又说她病了,住医院了,我才不信,她就是故意拖延,不签字,哼!女儿没有挂断电话,但却不说话。刘国恒顿了顿说:我不回去了,你别难为我好吗,听话。女儿突然大哭:爸爸,我妈妈不是故意拖延,她得了癌症,癌症啊!刘国恒一愣:癌症?他感到这个消息非常意外,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挂机,心里快速地揣度这个消息的真实性,他是有些怀疑,因为女儿为了让父母破镜重圆曾编出很多理由让他们相见,但听女儿那哭声,是那么发自肺腑,那么痛苦。这时女儿又说:爸爸,你要不信,医院查证。说完,挂断电话。

医院,医生是他的老同学,一见面就劈头盖脸地说:刘国恒啊刘国恒,你怎么才露面啊,你媳妇说你出差了,你知道她得的什么病吗?是胰腺癌,胰腺周围血管丰富,影响五六个器官,手术切除难度大,医院的专家都没把握,医院就更没有能力了。刘国恒脑子有些混乱:啊?是真的啊?老同学很严肃地说:这病不好治的,不过我可以通过我的导师与北京一位著名医学教授联系,看还能否做手术。心绪乱成一团的刘国恒两眼茫然,连自己都不知道最后怎么和老同学道别的,医院大门,就在雪花飘舞的街道上来回走着,包里还放着那份儿没有签字的离婚协议书,他始终认为自己一生最大的失败和不幸就是和这个女人的婚姻。于是,他的脑子就开始闪回那些在他看来不堪回首的镜头和画面……

十八年啊,自从结婚就没了男人的尊严,妻子从普通职员变成公司经理,事业顺风顺水,使她变得越来越强势了,越来越霸道。自己作为男人,从大学毕业当了教师,最终连个教务主任什么的都没混上,在喜欢颐指气使的妻子眼里越来越没有尊严,没有地位,没有发言权,怎么做,做什么,怎么说,说什么都是错,总是被奚落被指责,曾在不同场合里骂自己男人愚蠢、没用,到处渲染她自己如何英明如何神武,她固执地坚持着强势,他心里很憋屈很悲哀很逆反,也曾无数次反抗,也曾无数次吵架,日子过的越来越没味道,天天泡在没完没了的怒气里。于是,冲突不断升级,甚至为了鸡毛蒜皮的事都要吵翻天,爱与情在一点一点地消耗,心痛的感觉逐步堆积,几乎占据了整个身心。想想真的很痛心,对于这份情感和婚姻自己也曾克制心情努力挽救,但很感觉很无力很无奈很无助。于是就冒出了逃离的念头,逃离这个本该幸福安乐却让他伤心失落让他憋闷让他窒息的家,但逃离也并非容易,多次死心又多次犹豫,直到一次因为自己把开门钥匙忘在家里而不能进屋被女人无情训斥之后,他终于提出离婚,并且已经和这个女人分居三个月了,把仅有的一处房产留给了她和孩子,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女人却要求等女儿考上大学再办手续,可已经一个学期了,放寒假的女儿已经回家了,这个协议书该签字了,却始终没能签成。他仰头望望灰蒙蒙的天空,雪花漫无目的肆无忌惮自由自在地飘舞着,心里感叹着说,我还不如这小小雪花的呢。女儿的电话在他心里掀起波澜,女人的确是霸道强悍,但细想起来,她也是不幸的啊,奋斗了这么多年,得到了一些金钱和名誉,得到了一些心理的满足,但她失去了男人的爱与心,失去了自己的好身体,到头来还得了不治之症!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估计她肯定很悲哀很痛苦很失落很迷茫的。离婚,对我来说是解脱,对她来说可能是打击啊。更何况是在她查出癌症的时候,自己还在期待着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他对自己曾经坚定的离婚念头有了一些怀疑,或者叫批判,他问自己,你如果坚持离婚是不是不太道德啊?俗话讲,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如果继续坚持离婚,朋友、社会上会怎样看待自己?会不会背上落井下石的名声?她再要强也是女人,再要强的性格也会在癌症面前投降的,是不是应该尽一份陪护她走完生命历程的责任?他的心里好乱好翻腾,怎么办?他问自己,除了对这个女人的反感之外难道真的没有感情吗?很快就被自己否定了,不是的,应该说感情还是有的,而且在某些方面自己对她还很倾心,比如她对自己曾经的呵护,曾经的关爱,尤其是自己做阑尾炎的时候,她昼夜守护着自己,那时候的她真是柔情似水,那些经历让自己很难忘。这时候,眼前一个三口之家说说笑笑地从他眼前走过,男人那么自信那么充实那么从容,女人是那么光鲜的笑脸,女孩儿那么无忧无虑天真快乐地两手拉住父母。他不禁从心里发出一声感叹:这是多么其乐融融的幸福家庭啊!想想自己,大年三十还在街上游荡,还在琢磨是否离婚;女儿还在为父母的见面忧愁、痛苦;那个仍属于自己的女人此刻还不知是什么更糟糕的心情。想到此,他又深深地叹口气,仰脸看看天,雪花仍在漫无目的地狂舞,几片雪花落在他的脸上,迅即化成水珠随之滑进他的衣领,脖子侧面突然感到一股冰凉的气息袭来,他的脑子突然闪过一个问号:刘国恒啊刘国恒,你是不是该放弃离婚啦?于是,身子不自觉地朝家的方向扭了过去,用复杂的眼神凝视了好一会儿。

临近黄昏,女儿又一次来电话,问:爸爸,你来吗?我和妈妈年夜饭也没弄,门上连个福字都没贴啊。刘国恒听了心里又是咯噔一下,马上顺口说了一句连自己都感觉很突然很冒失的一句话:我现在正在饭店炒菜呢,等一会儿就拿过去,咱们一起吃。这句话,连刘国恒自己都感到吃惊,甚至都不相信,因为甚至一秒钟之前刘国恒连想都没想过,因为自己一直在大街上啊。刘国恒迟疑了一下,迈开双腿,直奔附近的饭店,大大方方地点了8个菜,其中有陈金芳最爱吃的麻辣香鸡,还有女儿最爱吃的红烧素丸子,还特意买了一瓶红酒一瓶果汁和素馅饺子。然后赶到菜市场门口,在仅剩的一家摊点买了对联、吊钱、福字、窗花等……

就在刘国恒奔忙的时候,在一座老式楼房的三楼里,一个病恹恹的女人坐在沙发上发呆,其实是在凝思,她就是刘国恒即将离婚的妻子陈金芳。这些天来,陈金芳的神思就在她俩十八年的姻缘时空里反复穿越。十八年来,她自认为对于刘国恒对于这个家可以说是倾尽心血,不惜一切努力奋斗,事业的成功使自己本来就喜欢以我为中心的性格变得更加突出,表现的更加强烈,总认为自己是对的,看来是过于自信了,自己是换来了物质和金钱,换来了地位和赞誉,可男人的不满情绪却日益增长且愈来愈强烈,本来性格温厚的刘国恒却变得暴躁、不安、逆反,俩人经常因为小事吵的地覆天翻。到底为什么呢?自从两个人分居以后,特别是她查出癌症以后,她终于不忙事务了,沉下心来深深地回顾这段婚姻,查找两人之间到底为什么从非常好变得合不来的真正原因。几经反思,几经反省,不禁自问:或许是我真的错了呢?要不然,他一个男人怎么会如此反感,甚至躲避逃离?以前人们对自己是那么赞赏,说自己很男人,是女强人,也有说自己是强势女人。想到此,她苦笑着自语道,强人?强势?把男人强跑了,把家强散了,把爱强没了。想到此,她苦笑着自语了一句,天意啊,老天爷让我得了癌症,不用离婚刘国恒就可以解脱了。但她叮咛女儿千万千万不要把自己得癌症的消息告诉爸爸,他就要跟我离婚了,让他毫无牵挂地离开我,我不想得到他的半点同情和怜悯。

这时,笃笃笃,很急促的敲门声,女儿快步开门,刘国恒大包小包走了进来,当他走进这个非常熟悉又感觉陌生的家的时候,心里很不是滋味,脸上也现出很不自在的样子,毕竟离开三个月了。陈金芳见刘国恒进来,站起来,眼神很木讷,肩膀收的很紧,面部表情很僵硬,脸上的微微笑意也不自然。女儿忙活着把菜分到盘子里,刘国恒把女儿拉到阳台,悄声问:你妈妈自己知道她是胃癌吗?女儿说,应该不知道,医生没告诉她,我也一直瞒着她。刘国恒点点头,好,那咱就谁也不要提,来,咱先贴对联,然后吃年夜饭。于是,刘国恒和女儿把门窗都贴上了大福字、童子拜年、五福捧寿、喜鹊报春、肥猪拱门等,刚才还冷清的家一下子热烈红火起来。趁着女儿去厕所的时候,陈金芳压低声音对刘国恒说:你看大过年的,咱别让孩子太难过,离婚的事先别提好吗?刘国恒点点头,算是回答。

吃饭的场面很不好,很局促,不轻松。陈金芳说:我今天高兴,既然有酒,我也想喝一杯。刘国恒抢过酒杯说:你有病不能喝酒。女儿也说:是,妈妈喝果汁,多吃菜。陈金芳说:给我半杯行吗?父女俩只好依着,半杯红酒饮下,陈金芳脸色上就变成熟透的西红柿了。刘国恒心里很矛盾很复杂,面前这个即将成为陌路人的女人,十八年的夫妻,就没能平心静气地交流过,这个时候更没必要惹她的脾气发作了,因此,心里有话却不想说,脸上挂着一片茫然。陈金芳的眼睛盯视着刘国恒,似乎想从刘国恒脸上寻找什么答案或者什么秘密,又似乎在注视的目光里隐含着一种揣度和猜测,因此也不说话。女儿看看爸爸,看看妈妈,就给这个送把瓜子,给那个送把花生,千方百计活跃气氛,但依然还是缄口不言。女儿见没有效果,也低头不语了。一家三口就那么各有心事地局促着,热闹欢快的春节联欢晚会对这个家庭没有丝毫感染力。沉闷,沉闷,依然是沉闷,这种沉闷的气氛实在让人难受。许久,陈金芳微微笑了笑,站起来,伸个懒腰,然后走进里屋,刘国恒以为她累了,就冲女儿使个眼色,意思是去看看,结果踌躇的女儿还没进屋,陈金芳就出来了,换上了一身大红的旗袍,刘国恒一眼就看出,那是他们十八年前的结婚礼服。刘国恒正在迟疑,就听陈金芳笑嘻嘻地说,来,过年了,应该高兴,我给你们跳一段大秧歌舞。陈金芳本来就气力不足,尽管步法很慢,但毕竟要做动作,不一会儿就上气不接下气了,脸色由红变白,女儿赶紧扶妈妈坐下。

刘国恒面对这个曾经非常自信,非常骄横,非常要强的女人,这个曾无数次让我这个丈夫丢失自尊,丢失自我的女人,竟然得了癌症,他心里真是五味杂陈,十八年的纠结、矛盾、愤懑和怒气,似乎就在女人舞蹈的瞬间变了味道。他的目光在陈金芳的身上游移着,心里在默默审读那些不自觉冒出的新念头和新想法。此刻的陈金芳使劲闭了闭眼睛,又使劲睁开,俩人的目光碰到一起了,陈金芳稍有回避,却被一种莫名的抵抗力顽强地把视线定在男人身上,这目光使得刘国恒的心胸骤然翻腾起来。

突然,刘国恒的手机响起来,刘国恒估计这个时间一般都是电话拜年的,就不慌不忙地打开手包拉链从中拿出手机,就在拿手机的时候时带出一张纸,那是等着陈金芳签字的离婚协议书,协议书掉落下来,像一张折叠的面膜尴尬地平摊在地上。陈金芳看到了,眼里现出复杂的表情,目光在那张纸上稍稍停留了一下,就快速地扫过正在接电话的刘国恒,然后把视线移到窗外。刘国恒接完电话,郑重其事地拿起那张离婚协议书,凑到陈金芳面前低沉地说:我,改主意了,不离婚了!说着,就蹭蹭蹭几下把协议书撕得粉碎。女儿瞪大的眼睛里顿时涌出一汪泪水。陈金芳吃惊地望着刘国恒问:你说什么?不离婚了?刘国恒点点头:是,不离了。陈金芳抿抿嘴,脸上挂起一丝笑意,但仍用一种冷冷的口气说:是不是因为我的病,你怕背一个不仁不义的名声?还是出于一种善心可怜我才改变主意,要是那样,你大可不必。刘国恒皱皱眉,摇了摇头说:不是可怜你,是因为我还没有真正离开这个家,有责任有义务陪伴你,不是可怜,是亲情!

陈金芳激动地站起来,眼里也闪动着泪光,用低沉的声音说:其实,你走后的这些日子,我经常站在窗前凝望着黑夜的深处,心里演绎着与你曾经的幸福往事,感觉是那么的真切而又那么遥远,那些难忘的经历早已在我的记忆里定格,覆盖了我多年的记忆空间,而且还在不断地复制、扩展,我为自己拥有这些可供怀旧的美好记忆而感到庆幸。说到此,陈金芳眨了眨有些疲惫的眼睛,她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从胸腔里迸发出来,促使她打开了心窗。她接着动情地说:你要求离婚,我不签字不是故意刁难你,是我不甘心承认自己的婚姻失败,你和我离婚就等于把你让给别人,就是我的失败。说实话,你在我眼里始终是个比较优秀的男人,只是我希望你更加完美,给你定的标准更高,所以才更加挑剔,不曾想,因为我过于追求完美,过多的挑剔造成了你的逆反和抗拒,最终导致你要逃离。你离开这个家后,我害怕去看咱们曾经相拥而眠的床,就一直睡在沙发上,我多想再次睡在那张床上啊,可我怕,实在是怕!怕一沾床沿就会想你。听着陈金芳的话,刘国恒眼里有一窝泪水不停地旋转闪动,他边点头边说:说句心里话,刚结婚那阵儿,你如同一团火,天天都在燃烧,烧得我好幸福,连空气都散发着幸福的气息。其实我知道,你性格开朗、追求浪漫、精明能干,后来你的事业飞速发展,你越来越忙,脾气也越来越大,好像你就是天底下最正确最神圣的女人,真理永远属于你,天天都在挑我的毛病,你变了,变得太强势了,变得不像女人,没有柔情,甚至没有表情,只是一个冰冷的符号,渐渐地,我失去了自信的心越来越凉,觉得自己是个笨蛋是个废物,后来连我自己也鄙视自己,内心的压力与日俱增。日子就在日复一日的吵架中度过,你我就在争吵中煎熬,我也就越来越想逃离。陈金芳叹口气:是啊,我也是在你离开后才真正反思,通过反思找到了你的优点和长处,找到了我的缺点和不足,找到了我们之间的病根儿,就是互相之间掏心窝子交流太少,夫妻之间不能平等地互相理解和包容。

此刻,欢快的音乐在房间里弥漫着,陈金芳从抽屉的底层拿出一张纸说:这是一封写给你的信,本来打算在我离开人世之后再让孩子转交给你,既然你放弃了离婚,这封信也就不用存着了。说着就要撕掉,刘国恒赶忙抢过来:别,既然是写给我的,就让我看看吧。刘国恒展开那张纸,见上面写道:这是我今生写给你的第一封信,也是最后一封信,因为我得了绝症,生命不会太久,国恒,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因我始终认为你没有离开我,依然是我的亲人,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或许我已经去另一个世界了。在我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我真的好想见你一面,可是,我知道等不到你回来了,好在我手里有你的照片,我仍然可以见到你微笑。你想离婚,我猜不透你心思,但知道你主要是受不了我的性格和脾气,但我不想离婚,绝对不想,我不甘心失败,更不愿意承认失败。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的强势,可是我的性格是天生的,我也曾试着改变,也确实有了很大的改变。可是,我始终没有看到你的理解和包容,只看到你越来越消极的退缩,你的表现也让我失去了信心。国恒,我们曾经轰轰烈烈地爱过,这也是我曾经无比渴望的,但是当我深陷其中的时候,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人生百味只有我自己知道,但我告诉你,此生嫁给你我不后悔!因为有你,我懂得了什么是爱,什么是刻苦铭心,什么是幸福的瞬间!经历了大喜大悲之后,我多么希望我们有一个更好的未来和幸福的人生啊!

我告诉咱女儿:等你爸没了的时候,想办法把我们俩合葬在一起。国恒你不会拒绝吧?

最后,我还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在我死后的第一个清明节,买一束百合花摆在我的坟前,我就会含笑安息了。

看着这些朴素的文字,刘国恒竭力克制着内心的冲突和交合,他抬头望着陈金芳,陈金芳笑了一下,瞬间又把眼神变成沉郁,木然,那眼神里充满了难以言表的内涵。刘国恒想站起来,就在这个时候,手机有一个信息提示,是医院老同学的名字,他以为又是庸俗的拜年信息,就说:人们都懒了,拜年省事了,发个信息就把亲情代替了。但当他打开信息一看,心里登时亮起一盏灯,他兴奋地喊妻子和女儿:来,快来看。原来信息是这样写的:老同学,教授说你妻子的病可以到北京去做手术,大有治愈的希望。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聚在一起,那种心情难以意表,刘国恒张开双臂把妻子和女儿揽在怀中,一家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此时,电视里响起了悠扬的钟声,一更分二年的时刻到了,远远近近的烟火不断升空,优美的歌声和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伴随着雪花飘舞在喜恒的夜里飘游…

杨伯良,男,年12月生于天津静海,笔名“白良”,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天津作家协会签约作家,天津美术家协会会员。先后在省市级以上报刊发表中短篇小说、诗歌、散文、报告文学多万字,有40多篇作品入选各类文本。先后有30多篇作品获得全国、省市及刊物评奖一、二、三等奖,其中散文集《一年一个感叹》(百花文艺出版社)获全国文化杯孙犁散文奖一等奖,诗集《行吟集》(作家出版社)获得全国文化杯鲁黎诗歌奖二等奖,小说《雪野上的脚印》获全国文化杯一等奖。长篇小说《草民英雄》(百花文艺出版社)获全国文化杯梁斌小说奖优秀奖,并在《天津日报》连载。长篇小说《皇酒秘事》被列为天津作协-年度重点扶持项目,中国文史出版社以《掌门》书名作为本版书出版,并在《天津日报》连载,长篇小说《龙兴庄纪事》又被列为天津市作家协会—年度重点扶持项目。

曾主编出版《中国民间文学集成静海分册》、《静海文化》;编撰出版中共静海党史资料11册,多万字,采写主编出版反映中央文化部五七干校情况的《团泊洼岁月》;曾任静海政协文史委副主任,主编出版《静海运河文化》、《静海洼淀文化》。

杨伯良自幼喜欢美术创作,尤其对山水画独有情钟,数十年来,在进行文学创作的同时,不间断地进行绘画修炼,研究书画理论,并刻苦实践。美术作品多次参加县级以上展览,参加年首届“太白杯”书画大赛和第二届盛世艺品中国书画大赛并均获优秀奖。有二十多幅作品在《天津日报(满庭芳)》、《今晚报副刊》、《天津工人报(海河潮)》、《北斗星》两幅彩色专页、香港《散文福地》杂志封二、天津作家网、天津文学艺术网等刊物发表。有十多件作品分别被天津文学馆、中国作协北戴河创作之家和杭州创作之家永久收藏。先后有数十幅作品被北京、河北、广西、黑龙江、吉林等地领导和友人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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