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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秉成杯rdquo父亲节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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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白癜风能治愈否 http://m.39.net/baidianfeng/a_4686319.html

、作者:徐捷

年生,当代诗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湖南省作家协会全委。在海内外多种报刊杂志发表作品。获得《诗刊》社年全国乡村诗歌征集一等奖等多种奖项。研究馆员职称。

树林子那边(外一首)

徐捷

父亲

几十年了

我在树林子这边望你

你在树林子那边

青草歪倒的泥淖中满是鸟的爪印

你从干燥的小径走到地里

锄柄在手中颤抖

烟和潮气损害了你的肺叶

在黄昏我似乎总能听到一阵阵喘息和咳嗽

赶紧用书本遮住耳朵

因为我羞愧于自己

没有跟你学会怎样挖土

我在树林子这边望你

曾与你在晚餐桌旁默默对饮

——后来常喝老百姓“口粮酒”

性价比高的秉成酒——

沉重的生活

使我们变得愈加熟悉和无言

我知道你呼吸里长久的疲倦

你对微小事物的执着劲儿

你漠然中隐藏的深情

常使我彻夜难眠

空屋日色

那些风把房屋吹空了

把墙壁吹得一贫如洗

草帽很朴素,窗子很生动

死亡蒙着面具走过了林荫小道

我已慢慢习惯了父亲不在的故居

一年回来探望两至三次

等一个永远也等不到的人

好像也变成了一种幸福

无人知晓的哀伤,常常伴着

内心难以言喻的热爱

下午的阳光是如此强烈

让我老想闭着眼睛避开

老想,想起一句感谢生活的箴言

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仿佛你曾听过的梦境秘语

脑中一闪念,记忆即遗忘

莫非心头必须疼痛一下

才能记起一点岁月的恩情?

多少年了,风吹不去

父亲的脸上总是轻轻地浮着一层

类似于炭灰的微笑

我一直写诗,也写不出那种

炭灰的祥和、温度与沧桑

他从未跟我讲起过自己的

父亲,及其童年的悲苦

他从未带我进过城

只是常带我去给爷爷的坟墓垒土

枯坐。抽烟。发呆

月亮在河里磨镰刀时

镇子外的新草刚垛成塔的模样

、作者:王公球

男,本科,江苏泗阳人,文学爱好者,有文学作品发表或获奖。

父亲,行走在岁月的长河里(散文)

回想起人世间的风雨历程,我更多的是对亲人的想念,对行走在岁月长河里的父亲的依恋和敬仰之情。

父亲出生在战乱时期,来到人世间不久就同奶奶相依为命,在风雨飘摇中过着孤儿寡母的生活。两间小屋,几亩薄田,母子俩在东拉西扯中度日如年。初中没毕业的时候,经人介绍,父亲和母亲结了婚,组建了家庭。等到我们兄妹五人相继出世时,一家八口人的大家庭,也成了一个偏僻村庄里的困难大户。而父亲作为家里的顶梁柱,每天里里外外忙个不停,一直在苦苦支撑着一个几乎衰败到绝境的门户。

父亲的童年灾难深重,长大成人后又生不逢时,可文革的动荡岁月,并不能掩饰父亲的才华,他有过进城改变命运的机会,最终父亲为了儿女成才成人,还是屈从于命运的安排,选择回到乡下老家,做了民办教师。父亲才华横溢,诗画说写方方面面,特别是精湛的教学艺术让人佩服,其严格的教学管理更是让人敬畏。多少年后,父亲严师的形象,依然让有的学生难以忘怀。正是这样的严师和严父,培养我们兄弟四人走出黄土地,造就了一度轰动东南片的新闻,成就了一个家族走向城市的历史拐点。

父亲长年在外奔波,还要顾及家里农活。记得实行生产责任制初期,家里有一二十亩田地,多是用原始的生产农具手工劳作。遇到农忙季节,父亲要耕耘、收获、推车、挑担,同母亲一起忙碌在广阔的田野里,而且每年庄稼种得比一般人家要好得多。夏季烈日炎炎,收麦子最紧张也最辛苦,我们偶尔去地里帮忙一会儿,常常是不到半小时,腰酸胳膊疼,汗水湿透衣服,真正体验到父母一年又一年的辛苦劳累。

现在,父亲已退休多年,母亲也清闲在家。可一辈子的土地情结,让老两口无法释怀。尽管城里有了自己的住房,父亲却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乡下老家的几亩地上,而且比母亲有更大的土地情结。一般农村人七八十岁时,很少再跟土地打交道了,大半辈子早种腻土地了,何况父亲每月还有一笔退休工资呢,在别人眼里,这也太不知足了,太不会享受生活了。我们无法说服和阻止父亲种地的念头,只好作为旁观者,用欣赏的眼光看着两位年愈八十的老人,究竟什么时候才是种地的尽头。或许这种固执与坚守,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精神享受吧。

父亲的晚年是幸福的。一方面父亲身体健康,城里乡下都有住房,另一方面五个儿女又都在同一个城里成家立业。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每年除了春节、中秋节等重要节日,还有二老的生日、儿女的生日,都成了大家庭聚餐的充分理由。打牌的,做饭的,济济一堂,更多的是饭店吃喝之后,到父母的住处碰碰打牌运气,叙谈原汁原味的亲情。每年春节,是一大家人基本到齐时候,儿孙们分批领着二老的压岁钱。听着年逾八十的二老,呼唤我们这群年过半百的儿女乳名,我们倍感生活的年轻与温馨。想想我们这一代人的下一辈,多是独生子女,又多是远在外地工作,我们的幸福含量能有多少,从某种程度上说,看着父母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我们都有点眼馋父母的幸福日子了。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一晃我也临近退休年龄,马上船到码头车到站了。面对着我的父母,我常常想起《奉献》中歌词:长路奉献给远方,江河奉献给海洋,我拿什么奉献给你,我的亲人。此时此刻,我也在不停地问,不停地想,我拿什么奉献给你,我的父母!

归宿(诗歌)

一代乡村民办教师的印记

把父亲的上半生

耕耘在土地和课堂里

直到有一天,父亲很深的皱纹

疯长了漫无边际的欣慰

那不止是父亲责任田里大面积的丰收

不止是父亲身份转变成公办教师

而是儿子们相继考上大学

让父亲那弱弱的名字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

一下子唱响了整个乡里

随着儿女们坚硬的翅膀

一个又一个降落到繁华的城里

与偏僻的乡下老家

拉开越来越长的距离

父亲常常躲在生活的背后

一边品味一代人浓浓的亲情氛围

一边寻找自己的剩余岁月

究竟是在乡村还是在城里

经不住儿女亲情的一番鼓动

父亲在城里也有了自己的住房

可体验一家又一家重复的套房格局

父亲的想像力,塞满了沉闷与机械

一处又一处的人流涌动

扬起了一阵阵喧闹与烦躁

父亲无法与城里长时间交流

还是惦记乡村的原汁原味

或许根在哪里,落叶就在哪里

心在哪里,风景就在哪里

现在父亲的世界,已经大面积

流向熟悉的乡情和清新的自然

因为父亲已经用一生的智慧

分辨出乡下的太阳,与城里的月亮

哪一个更圆哪一个更亮

哪一个是距离自己最近的位置

、作者:李洪振

笔名辰水,参加第32届青春诗会。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曾获第三届红高粱诗歌奖、首届山东文学奖,著有诗集《辰水诗选》《生死阅读》。

为冬至日而写,兼致父亲(外一首)

四十一岁了,每增加一个冬至

便为自己多一克偏向黄昏的砝码,尽管它

压向身体的并不是一根稻草。北风呜咽

像徘徊在天地之间的一支交响曲

我走向你,不是为了燃尽最后的生命

而是找到最后的衣钵

在灵魂与灵魂之间,永远隔着

一座摇摇欲坠的孤桥。作为行人

我无法选择,在一个悲怆的冬至到来之际送别

透过正午的阳光,坟墓更加矮小

连影子都变得更短。也许多年后

它将会不见,正如那些土里

产生的万物,最终又被挥霍……

万物凝霜了,大地被紧紧地冻住

没有一只手能适合于握手

这世界像突然静止了,我画出的休止符

只适合于自己。鞋上少数的雪

会跟随我回来,直到炉边才会融化

那是少量的水,一会便不见了

正如我们也一样,一滴水永远都不会听命于自己

对于一条不断奔跑的河流

我们的逝去,终究代替了什么——

晚餐时间

在昏暗的一角,被搬上餐桌的大米

比灯光还亮。

只剩下最后的缸底了,记忆里勺子敲击着薄薄的边沿

发出“呜呜”的声音——

却与外面的风声不同

对话中的人,那个魁梧的父亲。他缩小到极限

却并没有变成零。

三天之后,更多的食物来临

它们都是无辜的,被分配给吊唁的人。

没有一个人在意墙上那个死亡的钟表,它不动

时间却依然在动。

早晨的宴席要一直持续到晚上,才能安顿下

一个徘徊的亡灵?

我摇晃着自己,莫非体内居住着一个魔鬼

还是一两酒精?

收回餐具的租主,他是村中的另一个上帝。

晚餐后,我并没有祈祷

在神居住的村庄里,歌声沉郁。

《圣经》取得了比家谱还尊贵的地位,在柜子里

它被一层层地包裹着,

在母亲眼里

黑字白纸,比粮食还珍贵。

、作者:钟志红

籍贯四川,出生于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年以来,先后在数百家国内外报刊发表小说、报告文学、散文、诗歌、杂文等千余篇,百万余字,获各奖项百余件(次)。

你送父亲什么花

战争的激烈程度超出了观众的想像力,到处尸骨成山、血流成河。身后的城市,街道残垣断壁、硝烟弥漫,碎砖残瓦的苍凉,仿佛正在堆砌起世界的末日。

整个以黑白为主基调的电影画面,让人窒息。随着镜头的延伸和推进,焦距集中在一个红点上——通往地下防空洞的一条甬道,窄窄的、黑黑的,一位蓬头垢面的女孩,手里捧着一撮黑土,土上有一苗三寸见高的植物,植物最顶端的两片叶子,托起一枝红花……

女孩身旁的老奶奶关心她:“手捧这些,敌人来了你会跑不快的。”

小女孩转动着下眼珠,说:“没事的,我很矮小,容易找到躲藏的地方。”

“不然,你找个杯子,把花栽上,只需一只手握着杯子……”

“这样的话,花儿失去我给它的温暖,会冻死的。”

“哦……那你能告诉我,这花是从那里来的吗?”

“是我妈妈养在院落里的。我家的房子昨天炸塌了,妈妈还在‘里面’呢。”

“……你这样养花,会养到多久呢?”

“妈妈说,等花开的时候,爸爸就会从前线回来的。可现在花开了,爸爸还没有回来,我想一定是他没有看见,也就不会知道花开了,所以我要去前线,送给他!”

银幕前,我已是潸然落泪,动容中更是嗅到了浓郁的花香。

同时,我延伸自己的想像力:在满眼的废墟中,一面猎猎作响的旗子在飘扬,号召勇士们冲锋陷阵;他们身后的土地,在恬静中开始次第斑斓起来。万物复苏,生机勃勃,走来银幕的小女孩,手中的鲜花繁衍出更多的缤纷来,由一朵到一片、到无垠的世界,让人们看到了希望,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不曾想,接下来的电影故事是这样的。小女孩最终倒在去前线的路上,化作一坯黄土,与她相伴的那一朵我叫不上名的小花,不离不弃。

当躺在担架上的父亲,看到小花后,他对一动不动的女儿说:“爸爸作战很英勇,肯定能早一天把侵略者赶出去,让更多的妈妈种上花,更多的女儿手捧着它们……”

走出影院,一路芳香扑鼻,我不再有落泪的欲望和动机。

城市的傍晚,萤光溢彩,有如一望无际的花海,铺陈生活和谐的美丽,这是还处在战争状态的国民望尘莫及的。我为生活在和平乐土的人们祝福。他们沉浸在鲜花丛中,并为此努力工作,为自己的亲人和孩子们,缔造一座又一座繁花似锦的家园……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猛然想起今天是节日,忙奔向街沿的一间花店。

售花的美女热情洋溢:“哥哥,您想送给女朋友什么花?”

我脑际一片空白:“哦……今天是父亲节,我不知道送他什么花……”

、作者:胡庆军

年12月出生,河北省黄骅人,笔名北友。系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乡土诗人协会理事,天津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天津日报》、《中国信息报》、《今晚报》、《新闻战线》、《记者摇篮》、《新闻与写作》、《中国新闻出版报》、《诗潮》、《乡土诗人》、《天津文学》、《时代文学》等报刊,创作成就被收入多部辞典,著有诗集《走向成熟》、《远去的风景》、《点亮一盏心灯》、《站在时光的边缘》,小说集《暑假的故事》,新闻理论集《新闻学纵论》、《怎样写好新闻》。

父亲说盐是大海的图腾

胡庆军

父亲说,盐是大海的图腾

虽然父亲一生没见过海

但父亲常说

人要有盐的品质海的胸怀

父亲是个纯粹的老农

一生用朴素的思想

与土地默默交流

父亲把盐看作生活本质

父亲说做人要像盐

正直纯洁表里如一精诚团结

父亲说,生活再苦

有盐的调剂就会有滋味

劳作的父亲常常汗流满面

父亲说汗水是咸的

生活就是盐的演绎

老牛与犁耙

锄头与草帽

汗水和盐

是父亲最亲密的伴侣

父亲渴了

几口凉水就能满足

父亲累了

一支劣质烟就能解乏

父亲饿了

一口馒头蘸一口盐水就很幸福

父亲一生没有惊人的壮举

父亲对盐的理解如同理解自己的人生

只是用汗水把土地

浇灌得肥沃流油

然后换来五谷丰登的笑纹

父亲老了

岁月的盐水把他锈成一把镰刀

让他勤勤恳恳地

收割自己的一生

父亲的那辆旧自行车

胡庆军

炎炎烈日下

父亲骑着他的那辆旧自行车

奔波在生活和生活之间

父亲的额头

闪烁灼灼的光芒

挥洒串串的汗珠

父亲的那辆旧自行车

是父亲自己攒的

父亲用双手和汗水营建着全家的幸福

淅淅的雨声中

父亲骑着那辆旧自行车

伴随着滚动轰轰的雷电

车轮飞溅朵朵的雨花

嗖嗖的朔风中

父亲和他的那辆旧自行车

奏起吱吱呀呀的琴声

掀起层层的热浪

在生活的间隙

父亲珍爱他那辆旧自行车

如同珍爱他自己的生命

金色的田野里

父亲与他那辆旧自行车

定格成永恒的风景

父亲的那辆旧自行车

是把尺天天丈量田地长宽;

是个篮季季驮来甜蜜笑容

是杆秤年年称出丰收喜悦

父亲的那辆旧自行车

依靠在墙角墙壁生辉

停在树下鸟儿歌唱

在乡间小径上飞奔是道彩虹

落在地里是丛野花

十载风风雨雨

那辆旧自行车与父亲一起走过

十载甜酸苦辣

那辆旧自行车与父亲一道尝透

十载悲欢离合

那辆旧自行车与父亲一同经历

望着父亲那辆旧自行车感觉很美很美

想着父亲那辆旧自行车感觉很重很重

骑着父亲那辆旧自行车感觉责任很大很大

一次次鞠躬一回回崇拜

但叫我怎么也读不懂……

、作者:刘永军

男,生于年,中学教师,甘肃作协会员。作品发表于《星星》《诗潮》《绿风》《诗选刊》《飞天》《天津文学》《青海湖》《中国校园文学》《散文诗》等数十种刊物。有作品入选《中国年度诗歌》等选本。

石匠

刘永军

父亲被赋予这样的使命:

他要用重锤和坚凿,从石头中

取出一盏灯

先要一点一点将黑暗敲碎

然后,取出那盏灯的底座、油肚、灯口

最后取出火焰

和光明。当那盏灯终于

在父亲的双手间站起来时

一群藏家汉子伏在地上膜拜,之后

将灯安放在了

山垭口的一堆乱石之上

在此之前,那盏黑暗中的灯

将光明藏于何处?

……几年后,父亲去世。他将自己熄灭

还给了坚硬和沉默

、作者:郑安江

男;年6月生于内蒙古呼伦贝尔市,现居山东省滨州市,供职于华纺股份有限公司;是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有文学作品在国内外报刊发表,多篇作品在各类征文活动中获奖。

为父亲画像(组诗)

老兵

这个 的老兵,负过伤

落下耳背的毛病

他说话声音特别大,而且急迫

总像要跟人干架似的

面对别人皱起眉头,我干劲小声跟人家解释

在朝鲜战场上,炮弹把他耳朵给震坏了

他凑过来,大声喊:你在说什么

人家哈哈笑了。我笑不出,陪着老兵

在失忆症里,寻找他佚散的那些往事

手艺人

父亲对子女管教十分严厉,小时候

我很敬畏他。甚至他给我买了冰棍

也躲得远远的

他手巧,过年给我们做的鲤鱼灯笼

栩栩如生,尾巴还能摆动呢

他给我姥姥做过一根手杖

顶端雕有逼真的龙头

后来他年龄大了,不再做那些玩意儿

但我知道,他没有说出来的爱

被那些玩意儿表达出来

老兵的习惯

父亲的行动越来越迟缓,但他走路的姿态

很多人都说,一看就是当过兵的人

他牙硬,被摩托车碰伤手臂

自己回家包扎了事

吃饭的时候,碗里从来不剩一颗米粒

他的孙子惊奇:我爷爷吃的这么干净

是为了不用洗碗了吧

我拍了儿子一下

战争叙述者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于是,年过九旬的父亲

对着来人,讲起他在朝鲜战场当侦察兵

炮弹震坏耳朵的经历

“轰!”他站在屋子当中,双手高举过头

然后压下来,变成四处开花的炮弹

讲到回国养伤,讲到支援北大荒建设

讲着讲着,故事又不出所料地绕了回来

绕到了故事的开头,循环不止

我一进家门,听故事的人借机如释重负地走了

父亲告诉我,自己正在给那人讲

炮弹把耳朵震坏的经历:轰——

故事再一次从头开始,循环不止

阿尔兹海默症患者

我回家探望父亲。他盯着我问:你是谁啊

我说我是他儿子。他看了我半天

突然说,你跟我一块当过兵吧!不然

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临吃饭的时候,父亲问我姓什么

我说姓郑。他笑了,我也姓郑

他又问我老家在哪儿。我说滨城区雷家村

他又开心地笑了:巧了,咱哥俩是一个村的

父亲把我拉到饭桌前,好像我真的是一个

前来做客的人

、作者:李英发

男,石家庄市栾城人,自幼酷爱文学。中国诗歌学会会员、河北省民协会员、石家庄市民协理事、河北省文研会会员、石家庄市作协会员、河北省及石家庄市诗词协会会员、栾城区民曲协副主席,现供职于国家税务总局石家庄市栾城区税务局。

北风吹(外一首)

文/李英发

北风越来越紧

雪花尚未降临

刚刚结冰的河面上

蓄满了童年的欢笑和泪水

父亲把垛好的白菜

轻轻掖了掖

眼睛里满是欣慰

然后,父亲走到家门口

望着在冰凌上撒欢儿的我

很快没有了疲惫

现在,我坐在写字楼里

冬暖夏凉,四季如春

却常常渴望着

有一缕北风

从故乡缓缓吹来

北风啊北风

请你告诉我

父亲走了这么久

现在,天堂里冷不冷

黑不黑

空屋

老屋旧了,一阵风

仿佛就能吹倒

老屋空无一人

除了我的脚印和气息

斑驳的墙壁上

还挂着儿时的欢笑

吱吱作响的木床

现在却屏住了呼吸

一副慈祥的目光

喂养了我单薄的身躯

一双温暖的大手

总喜欢把我的童年

高高抛起

现在,父亲走了

屋里空了,整个院落

都没有了生机

我在空空的屋里

独自徘徊

一粒尘土飞入怀中

仿佛是一声

古铜色的叹息

、作者:孙守红

作品散见于《散文诗》、《中国旅游杂志》、《今日文坛》等文学期刊。出版有诗学札记《续脉笺语》。

爸爸,请您原谅我的沉默

说些什么呢?与您在一起的时候

我们更多的是沉默。您看您的电视

我玩我的手机。可能是我们

分开的太久了吧?

屋外的水已经结冰

也许是我们都害羞了

想到这个理由,我突然感到

好搞笑哦,两个大男人

爸爸,您走在我的前面

我看到了您的头顶稀疏

那曾经挺拔如山的背也有些驼了

爸爸,我不知道该往何方的时候

是您告诉我,儿子别怕

有光的地方就是您前进的方向

多少年了,我多么想对您说

爸爸,请您原谅我的沉默

也许我真的在青春丛林里

放纵,已经失去了与您对话的勇气

父亲的光

我常常抱着敬仰的目光呆坐

老旧的木门下,向父亲看去

臂膀的青春和无穷的力量在

无情岁月中消隐,成一线光

偎依着这光,历史开始追溯

各种教诲,责骂,以及殴打

各种言辞,器物,以及日常

偎依着这光,坚实的臂膀

支撑起一个家,渴望阳光

雨露的家,草叶和歌声中

给父亲报平安

满世界都在发送对父亲的祝福

我才恍然大悟,今天是父亲节

父亲节,我想起现在这个时候

老爹该在天地里劳作呢

父亲节,我才想起年迈跛脚的父亲

一生为了我们兄弟三,任劳任怨

父亲节,我才羞涩的拨通那高大的号码

爸,家里好吗?我在外面过得挺不错的

、作者:李彦菊

静月清荷,陕西汉中人,现居武汉。系陕西省作协会员,国家高级心理咨询师,质量工程师。

无一不好

作者:李彦菊


  自从爹住到城里,老家便被一把大锁锁住了。但是,无论天晴下雨,逢星期天,爹还是会骑着摩托车回老家伺弄他的菜园子。看到爹顶着烈日在菜园子挥汗如雨,好心的邻居看不下去,问:“你这不是给你儿和你女脸上抹黑嘛,娃们不少挣钱,也没少给你们,一大把年纪了,还图个啥?”爹嘿嘿一笑:“娃们有娃们的事,趁着能动,我自己能刨几个钱就几个钱。”邻居笑着摇头,边走边说:“我要是有你这么好的命,我天天上马畅街坐茶铺、下馆子。”


  这个邻居是我本家堂叔,从我记事起,他就是那种挣二块花三块的主,他不在乎家里没新房子,也不在乎家里没电器,他要的就是衣帽光鲜,吃香喝辣。而我爹则不同,他不过分讲究吃穿,却对电器和电子类的东西表现出惊人的喜欢。


  爹辛苦时是真的辛苦,放松时却是真的会放松。他会骑着酷炫的摩托车载着两个孙女去汉江边兜风;也会提着菜蓝子边听MP4边悠闲的去买菜;他还会戴着耳机,在深夜里看鬼片。


  爹在六十岁时定了一个目标:买一台像小汽车一样的四轮老人代步车。我娘笑她,孩子们都有车,你去哪里人家又不是不带你去,干嘛非要自己买车。我爹眼一瞪:“孩子们有孩子们的事,人家一年回来一次,又不能天天守着我们。”爹的想法,和我们所有生命不息、奋斗不止,永远在征途上跋涉的人的想法是一样的:我们现今的吃糠咽菜为的是以后饱食暖衣,我们现今的头悬梁锥刺骨为的是以后衣锦荣归,我们现今的挥汗如雨为的是以后抱着小茶壶喝茶。它像在驴鼻子上挂的胡萝卜,引诱着我们一步步咬牙苦撑,挣向不可知的未来。


  而那个劝爹的邻居,是把未来提前过,把目标当成了正在享受的结局。不过,这种结局初看似乎十分有道理,但却经过了删繁就简、刨根去底,成了无本之木,无源之水。感觉这邻居有点像孔门弟子里的贤人颜回,所谓“一箪食,一瓢饮,居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但是颜回因为生活困窘,营养不够,年纪轻轻就死掉了。这个邻居应当也不免有饥寒之虑。总忘不了,十年前的冬夜,他深更半夜敲门来家借二百块钱的困窘。


  看起来,先有经济基础再有上层建筑的说法还仍旧需要成立。那么奋斗也还是要有的,直到达到某种目的为止。


  不过,这种目的到底又是在哪里?兵法上又说,此一时也,彼一时也。目的好像永远像人们在大雾中行走时看到的灯塔,看看就在前面,却总也走不到,或者说由一个一个渐进的目的构成一道直通向天的阶梯。


  人生于世本无名,能够一出生就站在高岗上的毕竟是极少数,绝大多数人的路要靠自己走来。这条路,就是奋斗。上学要考学,毕业要考研、考博、留学,工作要争先进,当模范,经商要挣大钱,从政要平步青云。像我们俗话说的:平地上起“咕堆”,就是在平地上拢起一堆属于自己的东西,是何其艰难。攒钱买房、买车、结婚,攒钱给老人当养老金,给孩子交学费。时常听到人幸福的憧憬:唉,要是咱中五百万就好了。这种心理使得咱们国家的彩票事业兴旺发达,日进斗金。发财的没几个,真正的大赢家背后铺垫着多少做着发财梦的可怜人。这些人,包括我,一直在汗流满面地奋斗,像登泰山,一路欲罢而不能。过去想着考上大学就好,考上大学又想有个工作就好,有了工作又想干好,干好工作又需要重新充电学习,一路下来,像孙猴子说的,如急递铺的铺兵,反复里外,奔波无已。


  只要人在旅途,前方的风景就是永远的诱惑。老天生人,给了人有限的力量和无限的想象。有一首歌唱爱拼才会赢,换个表达方式,虽然拼了未必赢,但不拼你就输定了,而且,不拼你怎么知道一定不能赢?不拼而回头,是不甘心的。所以才会说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


  正写着,我爹发短信给我:妞,你疫苗第二针打了没有?你妈让我问问你。”


  我的神呀,都半晚上了,发短信就为问一句疫苗打了没。我二话不说,上武汉战役截一个打完两针的绿码扔给他,然后我开玩笑:“告诉我妈,我早打了,我的健康码周围都带了金钟罩了,让她放心。”


  爹说:“那好,那好。”爹突然问:“李小白呢,把它抱过来。”


  我哈哈大笑,当初给这只小狗起名时,爹一听它叫李小白,眼睛一瞪,直凶我:“你这是人狗不分了,怎么能让它跟人一个姓。”


  抱着小白冲着镜头后,爹说:“小白,你回武汉后,想爷爷么?有没有在家里乱尿尿......”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娘也出现在镜头里了,


  爆笑一回,我和爹娘都不在说话了。


  娘继续看手机,爹坐在小板凳上收拾着他的花。


  我们不说话,就这么一直开着视频。


  此处的不说话,其实是恰如其分。在家人面前,饱满的激情和难言的心思都可以放下。许多时候,文字和家人是我的救命稻草。我把自己的情绪安排在文字的王国里,任由它们哭或者笑,生,或者死。真真是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花如雨。在这个花园中,宝马雕车香满路,风萧声动,满城繁华,全是我手下的将领,而玉壶流转,笙歌处处。我安排得它们恰如其分,得心应手。


  真好。无一不好。


  幸福的生活,就是当前这样,不去用力证明什么或表白什么。最好的日子是白描手法,绝非姹紫嫣红。珍惜黄昏的光线、盘中的水饺、滚烫的老茶、脚下卧着的猫、身边还有健康的双亲在耳边虚寒问暖。


  真好。这可真好。祝俺爹和俺娘健康喜悦。

、胡潇月

原名,胡晓玲,女,中共党员,甘肃矿区作家协会会员。

在春天里行走

胡潇月

鸡叫了一声,

父亲的眼睛里就亮堂了

羊又叫了一声

父亲的心里也就亮堂了

那么,我再叫一声呢

或者,用我的手

轻轻地弹去他身上的尘土

八十二岁的父亲

没有多少事情可做

风来了,可以避开它的锋芒

雨来了,可以避开它的势头

风调雨顺的日子也无需

碾地打埂准备种子

小麦玉米是四月肩头的一朵花

静默的时刻,花的清香

是他内心的一道伤口,疼痛而温暖

一声鸟鸣把湿润的绿野

悄无声息

从花香鸟语的枝头融入记忆的石头

一些人会走失自己,土地

可以接纳你的迷茫。一个村庄

一种乡愁,内心的空白,或被隐藏的

暮色中的自我修复


  因为爱的深沉

泥土的气息,让我们踏入同一条河

风就把我们吹到浪头上

像一堵挡风挡雨的墙

、作者:吴朝

88年生,陕西省作协会员,《西北作家》副主编。在《青年文学》《中国青年》《延河》《作家报》《中国青年作家报》《陕西日报》等报刊发表作品多篇。曾获首届志愿文学征文一等奖,第二届广州青年文学奖等。

吴朝+《爷爷没有爸爸了》

父亲戴着重孝,右手里夹着一根五块钱一包的“美猴”牌香烟,左手搂着在他怀里的小孙女朗朗,坐在爷灵堂前的草垫子上。而我,就跪在他们对面。

初秋的夜,已有些凉了,风吹得急了些,就连爷灵前亭子上的挽联,供桌边上的桌裙也不时地被吹得飘了起来,可当我抬头的一瞬,我竟把父亲的面容看得真切,难道是往日里我压根就没有如此近距离的端详过父亲的脸?!

父亲微胖的脸,连日来竟蜡黄了许多,那一双家族氏的虎眼明显地凹陷了,厚实的嘴唇也有些发紫发干,可夹在指尖的烟却从没间断地在抽,即使小侄女儿此时在他怀中,他似乎也把往常在她面前不抽烟的“约定”打破了。再看他那一双紧蹙的浓眉,一下子就让人联想起长在地里的那种野草--咪咪毛。那额头的皱纹,多像老屋门前那棵核桃树的树皮。

昏暗的电灯下,让我惊愕地尽乎颤栗的是父亲那本就歇顶脱发的头:前额早已只剩发亮的头皮;头顶也已只剩下稀疏的能数得清的几绺头发,白似雪花且长;这是我曾在相册见过的那个当年在西安钟楼下英姿飒爽,黑发飘逸,俊秀刚毅的父亲吗?灯光下的花白头发,稀疏凌乱地在这微起的秋风中摇曳,配合着这愁伤的面容,也许我再也不能回避一个真实的父亲了。

父亲老了,父亲终究是老了,半个多世纪风雨中走过的父亲,让岁月把他变成了一个让人看了心疼,揪心疼的“老人”了!

那一瞬间,我满腹的悔,满腔的恨,竟不由自主地全翻涌了上来,我悔上学时的调皮,悔当时的不用功,悔没有考上一个能让他满意的好大学,悔这么多年以来忙天忙地,却终究把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他忙忘了,悔我直到刚才才从他这一张沧桑且沟壑纵横的脸上读懂了什么是父爱,什么是生活的艰辛,失去至亲的寸断肝肠和悲痛欲绝。我恨我明明知道他早已年过半百却还需要他天南海北去到工地上为我苦苦挣那一份血汗钱,我恨我愚昧无知竟一月半月也不曾给他打过一个报平安和问候关心的电话,我恨我至今已近而立却还让他整夜整夜合不上眼地为我的婚姻大事牵挂操心,我恨我这近三十年来,怎么就没有好好地端详过这一张为我为家为日子操碎了心、拼尽了力的脸,正在一天天地变得让我除了心疼还是心疼,除了悔恨还是悔恨。

父亲手中的烟抽完了,在他又掏出烟盒的时候,摸出了两支,一根火柴,点燃两支,把一支递给小孙女朗朗,朗朗乖巧地起身,小心翼翼地插在爷的供桌上的那只香炉。而父亲手中的另外一支,便在父亲一呼一吸中燃出了微弱的火花......

“爷,你为啥爱抽烟得很呀?”坐在父亲怀里的朗朗抬头望着父亲说。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直愣愣地瞅瞅父亲又瞅瞅供桌上爷的遗像。

“你老爷是我谁?”父亲边猛吸一口烟,边问他这只有六岁的孙女儿。

“我老爷就是你爸么,还能是谁?也是我大伯跟我爸他爷。”朗朗小侄女口齿伶俐地回答着父亲的提问。

“噢……是我爸,是他两个的爷……还是我朗朗厉害!”父亲又是一口闷烟吐了出来。

“爷爷,你咋哭咧?”

“爷爷没有爸爸咧......”沉闷着抽烟的父亲“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爷爷,爷爷,你不要哭,朗朗有爷爷,有爸爸呢,朗朗最爱爷爷了。”

父亲把偎在他怀里的小孙女抱得更紧了,那根正燃在手中的烟也随之掉在地上,随风滚着,滚着......

可父亲那句“爷爷没有爸爸咧”,顷刻间,让在场的我们,一个个泪如雨下......

、作者:罗小林(系佛山市作家协会会员)

父亲的职称

记忆里,父亲总是这样酷酷的,一副高高在上,严肃的形象。也许对于父亲的认识,仅仅保留在这样表面的理解。而事实上,作为我们父子一场的生命缘分,在父亲魂归天国的那一刻,在天空深处,有意无意的云彩,反反复复的思绪,浮浮沉沉的记忆,不能控制自己去思念世间唯一爱过的男人。

凤凰花开,又是一个思忆怀念的父亲节。关于父亲的感慨,那一句“飞蚊尽逐南风去,父子灯前共读书”,不知令我对那种思忆的感觉尤为深刻。如今忆起,依旧是最清晰最难忘的一段时光......

那是度过我童年时光的小村庄,我的家就在村的半山坡上,门前的晒谷场,每次爸爸从镇上回来,都会在家门口忙前忙后,洗衣服、晾衣服、修补蚊帐、修理木桶,还为我用木板制作一只乒乓球拍等。我是一个淘气顽皮的孩子,不是在奔跑,就是翻弄着用胶纸盖好的花生,偶尔还跳上黄皮树,反正就是精力无限。而爸爸的眼光总是跟着我,生怕年纪小小的我会摔坏。

那一年的中秋月圆之夜,我们幸福地过了一个团圆的节日,记忆中的爸爸是很少下厨的,那年的中秋节,听到油锅的清脆响声和散发出来的香味,一种平实新鲜而幸福的饭香,在陋室里飘逸。饭后,爸爸妈妈还奉上了令人嘴馋的月饼,在月色下,我们的欢声笑语回荡在乡村的夜空中。

往往,幸福欢聚的时光总是太短,中秋一过,爸爸便要离开家了,我静静地跟着他,熟悉的村路,亲切的房子,爸爸习惯的抽着烟,不大说话,在村口到镇上的转弯处,爸爸等着我跟上去,又继续往前走。当长途汽车飞驰而来的时候,爸爸把我拉到一边,我的手舒服的卧在爸爸的手心,清晰地感受到了粗糙的手纹,丰厚的手掌拍打着我幼小的手,只留下一种温暖和安定的回味,然后上了车,透过汽车的玻璃窗,看到爸爸苍老的眼神,离别的情绪在心里荡漾着,随着汽车远去的影子,把我淹没......

后来,父亲把我们从村里接到镇上生活,住的房子是父亲的单位宿舍,虽然不大,但厅里的电视柜上,一叠叠保管得完好的父亲的职称簿,清清楚楚的印证着父亲在职业上取得的光荣荣誉。此时,细细回想着与父亲相处的点点滴滴。如果没有父亲,我怎能走到目前的这段人生路?缅怀感恩!其实,当年父亲沉浸于工作,目的就是为了我们生活得更美好,只能怪自己当年没有理解到父亲的良苦用心。

天空的白云,和父亲离去时一样,悠悠徘徊,飘浮的白云还会记得我在沉默的沉思,在呜咽的回忆中思念吗?一辈子的父子情,始终敌不过生命的脆弱。多年来思念父亲的情意,聚结起来,令人慌乱。

每次独自凝视父亲昔日荣光的职称证,我的心绞痛着,任泪水泛滥。记得高中时,在紧张忘我的复习中,在清晨起床时,发觉嘴角全是凝固了的血,父亲医院检查,当得知一切正常的时候,父亲才安心的去上班。那个时候,只知道父亲爱岗敬业,到了今天,自己也做了父亲,才彻底明白父亲的不容易。父亲不仅在工作上取得不俗的成绩,原来在做父亲的角色上,同意如此称职。

父亲的职称,印在一张张泛黄的纸上,配着一个个墨绿的卡套,刹那间,我突然悟到,在我们生命里,正是隐藏着一份浓浓的父爱。父亲从来不曾疏离本职,只是把对子女深沉的爱藏在深处。正如与其他的父亲一样,从不主动的向子女说出他心底的爱,父亲的职称,印证着美好,印证着对子女成长称职的角色。

回忆就像一碟调味品,各种滋味,多种感慨。天上的云朵,飘浮在空中久久不愿离去,而父亲的形象,父亲的职称,却更加的清晰。只能感叹似水年华,却又深深地缅怀。缅怀这甜蜜又充满伤感的生命,只因你是我永远的父亲。

又一年思忆的父亲节,这样的情景,这样的节日,淡淡的情思,有些撩人、有些莫名,还有一些感动----这个令人思忆的节日,而我却一直清楚地知道,这样的睹物思人的节日,永远有我沉浸的幸福,永远有我的思念。

、作者:葛会渠

男,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淮安区作协副主席。已在《儿童文学》《少年文艺》《环球时报》《检察日报》等报刊发表作品90余万字,部分作品被《青年文摘》《报刊文摘》《微型小说选刊》《杂文选刊》等转载。获袁鹰文学奖、汨罗江文学奖、冯梦龙短篇小说奖等创作奖项。

扬麦的父亲

葛会渠

麦子收下来了

铺满一地

午后的阳光里,父亲

一锨锨扬起

与泥土颜色一样深沉的麦粒

风吹散了杂絮

落下一颗颗金子

像科学家检测自己的研究成果

头发灰白的老父亲

弯腰 伸锨 举臂

恰到好处地用力

令那些饱满的小精灵欢呼雀跃

父亲一丝不苟的样子

就像儿时

他给我们兄弟洗澡擦背

在父亲的精神深处

农田和庄稼

是他真正的儿女

他的一生,就是

稻 麦 烟袋和不停地劳作

盼望好收成

和盼儿女回家过年一样重要

我穿着西服,站在

灰尘刮不到的地方

注视父亲重复扬场的姿势

他真的老了,那么吃力

但我却束手无措

一个告别泥土的农民的儿子

握惯了鼠标和钢笔的手

已举不动那柄木锨

、作者:麦晓莉

笔名破晓茉莉。作品散见于《人民日报》《人民网》《光明网》《书报文摘》《现代快报》《河北法制报》《东莞日报》等。

相离莫相忘,且行且珍惜

曾看过这样一个故事:父亲75岁了。一天,飞来一只乌鸦。他问:“这是啥?”儿子:“是乌鸦。”过了一会儿,父亲又问:“这是啥?”儿子大吼:“说了是乌鸦,你怎么回事啊?”后来有一天,儿子翻开40年前父亲的日记:今天儿子3岁了,他指着乌鸦问我:“这是什么?”我告诉他是乌鸦。他问了11次,我答了11次。

父爱无言,只求付出,不求回报。可很多子女,习惯了接受,全然忘记了回报。就像我一样,小时候很温暖,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长大后很棘手,成了父亲心里的一根刺。

1

工作后,我渴望独立自主,不愿意听父亲“念经”。他也察觉到“面对面”的“教诲”让我感到厌烦。所以,他选择编写手机信息与我沟通,可惜写的近百条信息,我根本没有细看过。

直至一天,父亲被“友人”骗取了数万元的养老金。那时,我只是静静陪着父亲,给他安慰,却成为了他的“强心针”。霎时间,我才发现那个曾刀枪不入的“硬汉”瞬间老了很多,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为需要依赖我的“老小孩”。

原来,父亲只是一直在牺牲自己换来我的岁月静好。他经常吃着隔夜的饭菜,却把最新鲜的鸡腿留给我;他几乎每天步行2小时上下班,只有在狂风暴雨的日子,才舍得花上六块钱乘坐公交车至工作单位,却用积攒下来的钱购买了一辆小车,让我用于上班代步;我得了腰椎滑脱并压迫神经,他心力交瘁,却不宣于口,默默陪我到四处求医问诊……

回忆着,想着,我再也按捺不住,沉重地翻看了父亲写给我的信息:“有空多回家吃饭”“做人要学会取舍”……一文一字都使我潸然泪下,泪中满是暖意而更多的是悔意,心里总忍不住拷问自己:如果当初多给他一点陪伴,多给他一点关怀,他是不是不会被骗呢?。

2

随着年龄日渐增长,我和很多人一样犯了日常最大的错误,就是对陌生人太客气,而对亲密的人太苛刻。

人总认为父爱是理所当然的,便不自觉地把好的话说出外人听,那些“你很烦”、“你别管我”、“你什么都不懂”等伤人的话语,留给了父亲。我总是找出一百个忙碌的理由,说没有时间教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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