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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享自习室花钱买自律中国经济网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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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16时,32岁的博宇(化名)脱下外卖员工服,换上运动服,背上书包,去北辰区一处大厦的10层“打卡”。那里有一处共享自习室,里面有30多个学习位。直到22时,博宇一直沉浸在公务员考试的试题练习中,而上午送外卖的焦虑和慌张被他暂时忘记。

在共享自习室里,还有很多像博宇这样的奋斗者。有的留学生因新冠肺炎疫情的原因无法出国求学,便在共享自习室里上起了网课;有的年轻人为了考公务员、考研究生,到共享自习室里寻找安心学习的环境;还有的失业人员为了再就业准备考取职业资格证书,也花钱到共享自习室里订座。

在互联网时代,人们需要不断地学习和充电。这些人,为什么不在家里学习,而要花钱去找地方学习呢?花钱是否能买来自律?共享自习室的实际学习效果究竟怎么样?针对这些问题,记者展开了专项调查。

校漂族的“加油站”

2月26日,考研成绩公布。参加考研的晓冬查完成绩后闷闷不乐。按照目标学校公布的位次,他进不了复试名单。一两天的短暂消沉过后,他打起了精神,准备再战考研。3月3日,他通过手机查询,预订了一处共享自习室的学习位。12个小时仅需30元,这个价格比年前优惠了很多。

晓冬今年26岁,大学毕业已3年。毕业那一年,他找到了一份市场策划的职位。工作不到半年,他发现自己并不适应这份工作,就果断辞职了。辞职之后,他又找过两三份工作,包括客服代表、销售经理、房产经纪人等,都干得不长久,最长不超过三个月。

毕业一年半之后,兜兜转转,晓冬回到了当初读大学的地方,在大学城附近入住了一家青年公寓。大学城有一条商业街,街上有很多餐馆和商铺,晓冬就在餐馆里做服务员,或者在手机店、网吧里做兼职营业员。

懒散的日子过去了半年多,晓冬成了校漂族,时常在校园周边活动,偶尔也进入校园里打打球,和学弟们一起聊聊天。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躺在青年公寓的床上,有一种迷茫的感觉,找不到自己的未来。晓冬十分焦虑,思来想去,他准备考研,期待再次进入校园学习和生活。

然而,青年公寓里住着8位客人,公共空间非常狭小,也没有摆放书桌等学习用具的地方。晓冬想进入学校学习,这时候他才发现,由于新冠肺炎疫情,学校管理很严格,他这样已毕业、没有学生证的人,是进不了校园的。晓冬想去图书馆占座学习,可是图书馆的公共阅览区也暂停开放很长时间了,他只能作罢。

偶然间,晓冬得知,他住宿的大学城附近,新开了一家共享自习室,从6时至22时营业。带着好奇的心理,他从网上预订了9.9元全天体验券。打电话预约时,服务员非常客气,交谈中得知,对方也是一位准备考研究生的校漂族,现在兼职做自习室的服务员。

第一次到共享自习室,晓冬发现,这里就是一处民房,三室一厅,没有床,只有靠着墙或者窗户的学习桌。客厅里有饮水机、咖啡机和各类文具。他选择最小房间一处角落的学习位,两个小时做了一套往年的英语试题,感觉非常好。休息的时候,服务员会提供茶水和咖啡等。

去年11月份和12月份,晓冬每天都到共享自习室学习,他发现,虽然网上已支付费用,但座位越来越难预约到。最开始,共享自习室的上座率不到50%,随着考试的临近,到了11月下旬和12月,早上6时,自习室就已经满座了。无奈之下,他只得去找远一点的共享自习室。

天津的共享自习室也越来越多了,网络平台可以预订的达到了50多家。沿着地铁,最北的地方到北辰区的一家写字楼,最南的地方到西青区张家窝镇一处居民区。在西青区一家产业园里,也有带住宿的共享自习室,收费在每天80元左右。这样的价格,比宾馆便宜,吸引了很多有需求的考研族。

3个多月的学习,晓冬共计在共享自习室里花了订座费多元,对于没有收入的他来说,这是一笔较大的开支。为了补充费用,晓冬做过超市的兼职理货员、餐厅的收银员,勉强抹平了自习室的订座费用。

在毕业后的3年时间里,晓冬曾经考过教师资格证,那时候,他在租的民房里学习过,合租的室友是上班族,作息和他完全不一样。他总是担心自己会影响到室友,也总被室友的各种活动打扰到。在嘈乱的环境里,学习效率一直上不去,最终他也没能通过教师资格证考试,这成为他心底的一份遗憾。

在共享自习室里,晓冬找到了安静学习和沉浸思考的感觉,邻座也都是一个个埋头学习的竞争者,这让他有了压力和动力,学习效率也大幅提高。“上次的考研,我准备仓促,复习和学习的时间还不够;今年,我将在自习室投入更多的时间,相信来年会有一个更好的成绩和满意的结果。”晓冬说。

失业者的“避风港”

在共享自习室里,也不都是20多岁初毕业的大学生,还有一批30岁以上的人。去年底,在一家民营企业担任客服代表的成泽(化名)被辞退,他成了失业者。失业之后,成泽没有告诉家人,他不想给妻子和孩子带来压力。每天,他还是像往常一样起床做早饭,7时把孩子送到幼儿园,回家告别妻子,拿起公文包离开。

只是,他没了目的地。工作没了,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里。有几天,他一直在公园里、商场里晃荡,到了16时,再坐公交车回家。到家里,他继续表现得像一个称职的、体面的丈夫和父亲,做着各种家务,再陪孩子玩儿玩具。

单位在辞退成泽时,支付给他一笔赔偿金,能够缓解他几个月的房贷压力。33岁的他,上有老人、下有孩子,急需找到新的工作岗位。然而,多次投递简历的他,发现再找一份客服代表的工作已非常困难。随着人工智能的普及,很多客服中心已由机器人和智能语音系统来解决,他已被时代悄悄地抛弃了。

为了找到新工作,成泽需要学习新技能,或者考取新证书。考虑再三,他决定考金融分析师职业资格证书,将来应聘一份理财顾问的职位。从网上买来教材,仔细一看,难度还不小,涉及外语和计算机。他不想让家人知道自己的情况,决定在外面找地方学习。

在网络平台上,成泽发现,天津新设了多家共享自习室,价格不算贵,在线预订很方便。在他原来工作的单位附近的一座写字楼里,就有至少两家共享自习室。于是,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出行规律,每天乘坐着和原来一样的公交线路,只是,目的地从原来的公司变成了共享自习室。

在自习室里,成泽周围坐着的是一批年轻人,他们青春活泼的样子让人羡慕。而反观自己,皱纹已爬上脸庞,头发也悄悄掉落,每每想到自己要和年轻人在职场上竞争,他有一种恐慌感。没有其他办法,他只能更加努力地学习,争取早点把证书考下来,以找到工作,给家人一份保障,尽到自己身为父亲和丈夫的责任。

有时候,成泽会在家的附近转悠一会儿再回家,甚至在公园里的长椅上静坐一会儿,抽上一支烟再回家。“推开门,就是柴米油盐和家长里短,就是丈夫和父亲的责任。唯有在共享自习室和公园里,独处的我才能缓解这份压力和焦虑。”成泽说,“共享自习室成了我的避风港。”

和成泽一样,32岁的博宇(化名)也是一位失业者,只不过,博宇更快地认清了现实,找到一份送外卖的工作。上午送外卖,下午去自习室学习,他的目标是考上公务员。一次偶然的机会,成泽和博宇在楼道里相遇,两位过了而立之年的男子汉相互看了对方一眼,有着同龄人之间的默契,不约而同地停下来聊起了天。不到一周,成泽准备跟着博宇送外卖,这样,自习室的花费有了保障,家里也能照顾到,能继续保持家庭顶梁柱的体面和尊严。

虽然年过30岁,博宇却没有结婚成家。毕业之后,他先后在广告公司、新媒体公司、营销策划公司工作过。当年,他从事的是平面设计和文案策划,现在已进入视频和直播时代,他也慢慢跟不上行业的发展步伐了。失业之后,他没把自己的情况告诉父母,而是选择离家很远的地方送外卖,避免被父母知道。

博宇虽然是天津人,但考公务员却没有给自己设定地域,他最想考到北京,其次想考到南方,地级市也可以。“我已经32岁了,距离35岁的限制报考年龄只剩下三年,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要抓紧时间学习了。”博宇说。

留学生的“远程课堂”

大部分共享自习室都是22时左右关闭,佳玥要寻找的是24小时都不关门的共享自习室,她还真找到了。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天津的一些共享自习室从白天开放转成全天开放,就是为了满足佳玥这部分留学生的需求。

她是一位赴英国留学的学生,去年下半年从英国回津,考虑到海外的疫情,她一直没返校。学校也全部转成线上教学,只是,两地有时差,她经常需要在晚上听课,会影响到父母休息。

最开始,佳玥想另租一处房屋听网课。初步一盘算,成本有点高。当初,父母为了支持自己留学,把原本是三室的房子变卖,换成了小很多的两室,这样才凑够一笔费用,供自己留学。现在,自己没挣钱,还要拿着父母的钱再租房子,她实在有些于心不忍。

在海外留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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