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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村支书王庆吉的小说发表了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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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的话:

王庆吉老师是天津市老年人大学第二届文研班学员,甜园文学社的元老。王老师退休后笔耕不辍,创作发表了很多高质量的作品,为甜园文学社的发展也做出了很多贡献。前不久,王老师因病去世。本期笔会特刊发路明老师写于十一年前的这篇文章,让我们一起回顾王庆吉老师学习成长的历程,一起缅怀这位可亲可敬的老人。

年阳春三月,春风和煦,春雨淅沥。天津市老年人大学创办的第二届文学创作研修班开学了。在大会发言时,很多学员用简短语言“自我画像”。其中,一位淳朴的老人自报家门:“我是西青区辛口镇的一个农民。名叫王庆吉。我祖辈务农,我自己也一辈子务农,是一个满脑袋高粱花子的地道农民。我也要学习文学创作,这就好像‘穿草鞋走进金銮殿’。我从小跟党走,现在年过花甲,我想把自己的人生经历记录下来,哪怕只有儿孙翻看,也算对教育后代有所贡献。”他的话,情真意切,纯朴自然,既表达了一位农民对文学的向往和追求,又表达了他对生活的热爱和做人的操守。

年寒冬腊月,冷风刺骨,冰天雪地。经过春种、夏锄、秋收、冬藏的燕赵大地,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文学研修班也是这样,经过一年的学习,其中特别是听了当代著名作家蒋子龙、郑法清、夏康达、李子干、宋安娜、白金等专家学者授课辅导,老村支书王庆吉学习认真,学有所成。他已经有三篇散文、两首诗歌在《天津日报》《今晚报》(西青版)公开发表。他在校刊《学习与创作通讯》上也连续三期发表散文《学习感悟》《甲子小事记》、小说《过粪》《出路》等多篇作品。而且,他的文学作品入木三分、构思独特;引人入胜,自成一格;细节翔实,情节曲折;朴实无华,实话实说。他的作品,犹如含苞欲放的玫瑰,虽然初露蓓蕾,但是,枝叶茁壮,根正土肥,来势很好。王庆吉在文学创作上,开了一个好头。

王庆吉文学作品的最大特点是生活气氛浓厚。读他的作品,犹如走进燕赵大地的乡村,那地、那水、那人、那空气,生活气息扑面而来。我们既可看到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以前的农村,生产落后,人心不齐,“人人都像过去给日本鬼子干活一样——磨洋工!”在心气不顺的人们眼里,气候也是不顺的:春天刮大风,太阳灰蒙蒙;夏天盖盖子,天地像蒸笼!生产更是一团糟:地里长杂草,西葫芦找不着!而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后,“全大队的大白菜,长势旺盛,一片片绿油油的菜苗,齐刷刷地疯长,像画工们画的一样着实可爱。”“收获季节,一派繁忙。男女老少齐上阵,厂里上班的亲人来帮忙。老人来到地边站脚助威,孩子们抱着大白菜奔跑!……”“老社员德胜大叔自己写了一幅春联:‘联产承包添活力,举杯庆祝一八七’(年终决算每个工日值1.87元)”!看到这些活生生的画面,听到这些活生生的语言,我们就会穿过时空隧道,来到上个世纪80年代的农村,亲身体验改革开放的伟大变革。王庆吉能够写出这样深刻反映农村改革的作品,应当归因于他的生活底蕴深厚。他在25岁那年被选为生产队长,以后又担任大队长、党支部书记,直到60岁退休。他亲身体验过改革前后的巨大变化,他身后有一座农村变革历程的“大金矿”。

王庆吉文学作品的第二个特点是发自内心的激情。他不但经历过改革前后的巨大变化,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经历过解放前后冰火两重天的翻天覆地的伟大变革。所以,他有着强烈的爱憎,有着感恩的心,有着热爱祖国的激情。在《甲子小事记》里,他说:“我五岁时,看我爷爷每到入夏就到房顶去睡,就是冬天在屋里睡觉也不脱衣服。为什么?就是因为土匪‘砸明火’砸怕了。”他写人民当家作主,不落俗套:“我奶奶到村公所登记选民,负责登记的于五爷问叫嘛名字?奶奶傻了眼。她6岁到我家,给已经18岁的爷爷当童养媳,曾祖母就叫她‘老二家的’。于五爷当场给她起了一个名字叫崔秀平。奶奶不但记住名字、认真投票,而且更加关心村、乡大事儿。十几年后奶奶去世了,她珍藏的遗物就是挂了一辈子的肚兜银项链和那张写有她姓名的选民证!”总之,王庆吉从自己5岁记事写起,从治安、选举、吃、住、行等多方面的亲历、亲为、亲闻、亲见的小事对比,写出60年来的伟大变化。他的《甲子小事记》记述的全是一位农民亲身经历的身边小事。但是,正是这些身边小事,印证着共和国60年来的大事,一滴水折射出太阳的光辉。他娓娓道来的故事生动形象,原汁原味,亲切感人。正因为他投入了那么多的真情实感,所以,他的作品才能力透纸背,深深打动我们。

王庆吉的文学作品,情节曲折,风格独特。他的小说《过粪》,不过千余字。但是,它却惟妙惟肖地刻画了私字当头的“政治队长”侯三儿,还有一群“酸、懒、尖、滑”的“三等社员”汤碗儿、三狗、二胖子、小腊子……这些农村常见的人物,出场在一场最普通的生产活动——猪圈过粪,演绎出一场公与私的思想交锋。久雨过后,侯三儿派几个社员去自家猪圈过粪。为什么雨后出粪?为什么要挑送到最远的地块?为什么选派一贯表现不积极的社员去?如果对当年农村情况了解不多,我们很可能一下子想不清。但是,当你知道“当年社员每交一担猪粪队长就记一个工分”之后,你就会恍然大悟,原来队长侯三儿是以权谋私,想利用社员心不齐、出工不出力的弱点,要把自家猪粪担数翻番,多赚集体一倍的工分。社员怎么对待这个问题?“侯队长心里有数,大家伙儿心里也明镜儿似的。那天,这几位社员一挤眼儿就使上了邪劲儿,那担子装得像个小土坟,挑起来足有多斤,走起路来身子三晃,但都咬着牙绷着劲往地里快跑。‘碦嚓’!小蜡子的扁担断了两截,他马上跑回家又换了一条扁担,继续猛挑。一上午,社员们裸露着上身,出汗就像洗过大澡一样。过完粪,汤碗儿风趣地说:‘养了这么多日子的汗,今天总算出在这里了!’晚上记工分,共计65担。队长的脸,由白转红,由红转黑,变成外国鸡。”社员们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劲?他们当然知道多挑一担,队长就多占一个工分,同时,自己也少了几十分之一的正当收益,所以,他们才两担并作一担挑,“使上了邪劲”。但是,这件事,绝不能只看到“社员们的集体观念如何高”这个浅显层面,更重要的是它显示了:在人类社会生活和基本生产活动中,价值法则有其伟大的作用,等价交换的原则神圣不可侵犯。那种“政社合一”、大呼隆出工的生产方式,已经阻碍了生产力的发展。农村改革势在必行。一篇千字小说,反映出这么一个深层次的大问题,应当说,这篇小说,是非常难能可贵的。这也是在农村改革题材的小说中,我所见到的比较好的小说之一。我们祝愿王庆吉的“金矿”能挖掘得更深,“炼金技术“越来越高,写好村史,抱一个大金娃娃。不是穿着草鞋,而是坐着轿车,开进文学金色殿堂!我们祝愿王庆吉的玫瑰园的玫瑰,沐浴着党的阳光,更加茁壮成长,不但在西青区争奇斗艳,而且在九河下梢乃至神州大地吐露芬芳!

本期责编:紫露

审核:王玲/雪初

美术编辑:紫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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