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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恒雷人,诗意地栖居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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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诗意地栖居

袁恒雷

年少时候,便听父母常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杭州便给我很美好的想象,再加上诸如《戏说乾隆》《新白娘子传奇》等等电视剧对苏杭的宣传,感觉以苏杭为代表的江南真是令人无尽向往的好地方啊!所以,小小的我便有了企盼,何时能去江南看看呢——看看那里的山水美景、人文风貌、美食歌谣!

似乎都是有预兆的,或者说是自有天意一样,我考大学填志愿的时候,那么多大学里,偏偏填上了苏州科技大学,那是和任何师友亲人都没有商量的,就那么翻着翻着,感觉差不多能考上就填了,然后,就这样来到了江南求学。谁知不来则以,一来我居然待了八年。对于心心念的人也好,城也罢,能够圆梦遇到,都是令人无尽欣慰的事情,江南,便也成了我的第二故乡。

在苏州这八年,我游走于这里的古镇、街巷、书店、名人故居、名山大寺,还以苏州为中心点,将附近的南京、常州、上海、杭州、安吉、宁波等城市或长或短地看了看,更加全面地体味了江南的各色风土人情、遗址博物馆、园林、太湖、西湖等等,它们都给予了我温润的滋养。这些地方,有我自己独去的,有和老师同学一起去的,有精心准备前往的,有忽然来了兴致顺道访问的。每一次访问都是一次游学,想起司马迁、孟浩然、李白、杜甫、张继、韦应物、白居易、苏东坡等人都曾遍访祖国大地,特别是他们的行走路线中都不约而同地来到吴越,也就是说,他们都在我面前的这些地方生活工作过,我面前的这些街巷很可能他们也走过,比如白居易在苏州修建了山塘街,在杭州西湖建立了白堤,苏轼在西湖有苏堤,当地人给他们塑像建祠纪念——更不必说他们在江南生活时留下的那些脍炙人口的诗文了!

如此人文荟萃的江南润物细无声地浸润着我,年,我写了一首类似于七律的古体诗,发表在了我的大学校报上,那是诗赞我的大学园林的——我的大学是个师范校区,那个园林尊崇陶行知先生,所以命名为“师陶园”,我便以此为题写了篇,见报了,迎来了人生第一篇铅字作品,得到了第一笔稿费——五元。我想这次经历对我是鼓劲儿很大的,因为从年秋我读硕士开始,我有了更多可以支配的时间,写作便开始进入了日程,而前几年走过的江南处处便依次在我的笔下呈现,于是,接下来的三四年间,我陆续写出了五万余字的关乎江南的散文与小说,这些散文便成了我的第二本书《住在乡下的海德格尔》的第一部分,也可以说是引起诸多好评的一部分。

而另一大主体部分,就是我回到老家的相关创作了。苏州固然是我的第二故乡,可我还有第一故乡在眷恋着,那里的山水那里的亲友也时常让我挂怀。在苏州生活的第八年,我有了想回老家发展的打算,于是我真的在年的夏天回到吉林老家了,但第一步我是先来到吉林市工作,这里距离我的桦甸老家有二百多里,可以说是我广义上的故乡——桦甸是吉林市的县级市。在吉林市我工作于这里的一家杂志社,在这里的四年工作生涯对我的文字训练有了巨大提升——我成了一名纯粹的文字工作者,每天的生活就是约稿改稿编稿写稿,所以,四年来我阅读了大量的各类题材的作品。也在这期间,把吉林市的山山水水寻访了许多,所以笔下的松花江、北山公园、星星哨湖等等一一写成我的作品。并且,“忆江南”又成为我笔下的内容,一些江南题材因为在时间空间有了距离观照后,文字反而显得更加成熟了,由此,便将本书的第一部分充实了许多——二者实现了很好的相得益彰。

年的秋天,我考到了桦甸市第一高级中学当教师,成为一名教师型作家是我大学时候便做过的梦——那时候看到张丽钧、马德、丁立梅等人正是把写作与教学结合得很好,所以心向往之。再想想很喜欢的那些民国大家,鲁迅、胡适、梁实秋、沈从文、钱钟书等等,哪个不都是著名教师加著名作家吗?把教学时产生的碰撞记录到作品里,又把书斋里形成的妙思和学生们分享,真的是不亦快哉啊!于是,在成为教师的这几年里,我便把工作与生活中产生的一些观察心得诉诸笔端,成为本书的第三部分,诸如《花香满径》《过年》《回家的路》《月亮是村庄的眼睛》等等,都是此时作品,可我也发现,此时的这些作品也多是对家乡对旧人旧事的描写,看来我是个生活记录型的作者。

但通过编辑与读者们的反馈,乃至于我自己也体味到了,我的作品是富于美感的,传递出来的是让大家心生阳光的暖意。山川风月给予了我教诲给了我滋养,我以感恩之心摘下泛着星光月光的文字,上面留有时间的印痕——它们是富于诗意的。我很是同意荷尔德林首创又被海德格尔传扬的名句——人,诗意地栖居。我们是应该好好地栖居在这个大地上,想想我十几年来走过了那么多城市村庄,山河湖水,古寺故居,但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在大地上吗?大地是一本又厚又有营养的书啊,每每翻之都受益无穷。

年8月17日《苏州日报》

本文为《住在乡下的海德格尔》自序

北方文艺出版社年3月第1版

生活本可以如繁花灿烂

袁恒雷

年的9月份,对于我来说肯定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欣慰于我第一本书的出版。从年3月份签订出版合同,一年半的期盼,这心情真的和等待孩子来临一样五味杂陈,直到我看到封面时候,这颗心算是真的落地了。

我的第一篇铅字作品发表于年我的大学校报,那是一篇类似于七律的古体诗,给了我五元稿费。而真正开始写作是从年秋天,我开始在我母校读硕士,我读的是伦理学,说实在的如果不入门的话真的会比较枯燥。机缘巧合,我投到《苏州日报》的几篇小散文都陆续用了,而且因为其中一篇的沟通,编辑黄洁老师还给我打来了电话,之前我都是投的公共信箱,这次她给了我她的个人收稿信箱,每当有我作品见报,她都给我发来短信,告诉我哪篇在哪个版,这对于一个初出茅庐的文字小生来说,无异于巨大的提携鼓励。从此,我的文字生涯算是开始了。

那时候的写作很是纯粹,笔下多是眼前的景心中的人,所以写了一批游记和青春爱情小说。直到年我硕士毕业,开始成为人民教师,读到了我一名学生送我的韩寒的《他的国》,很巧,那时候他的《独唱团》也是热门话题,再加上阅读了他多篇杂文,于是,我写了这本书的书评——这居然成了我的第一篇书评,本书的近一半就是关于书评的。但我们都很清楚,评论正是作者对于这个世界的三观认识,是对于这本书这个作者,乃至由点带面引证的一大批书与作者们的认知,也可以说就是再创作一样。所以,有些时候,好的书评我们阅读时候会很心潮澎湃,读完很想立即买来这本书阅读乃至收藏。而到了年6月,我来到了吉林市《做人与处世》杂志社当编辑,和诸多作家们建立了联系,他们许多人乐意把新书寄赠给我阅读,而阅读后又撰写了书评,到现在,收到全国各地作家寄赠来的图书累计已有七十余本,写出了其中一半的书评。

本书的写作过程完全可以说就是我的成长过程,里面有读书、观影、听音乐、写人记事等等,那都是我十余年来生活印迹的记录。每每读到这些篇章,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便浮现眼前,这第一本书也就算是致那些年回不去的青春了。

写作有灵感的时候,真的是会有创作的冲动,很享受于写在纸页上与敲击键盘的感觉,那是让灵感在笔尖恣意流淌的愉悦感。这种感觉又很像教学——备课的时候恰如腹稿的酝酿,而写作的过程就如讲课,会有全新的灵感产生,有些时候的确是怎么想的就怎么写出来,有些时候是写着写着和最初的想法不同了。而落在纸页上的文字是跳动的灵感产物,特别是见到他们发表出来,更是欣慰于倾吐的快乐。

十余年来,我的写作历程并不孤独,当然,灵感的获得与写作的时候自然是独立完成的。但我的成长历程得到了许多文友与编辑们的勉励。比如最初遇到的《苏州日报》黄洁老师是我的第一个引路人一样,特别要感谢的还有《读者原创版》杂志,那是我唯一追随了近十年的杂志,里面的许多作者成为了我的文字启蒙师,其中的一些人还是我后来的作者,更是一生的朋友。比如张丽钧、李丹崖、安宁、吴克成等等。

要特别感谢《清远日报》的周玫编辑,她几乎刊登了我所有投给她的文章,而且常常是一字不改地刊登出来,几年来已给我发稿几十篇,是我特别要致谢的。也要感谢《青岛日报》的薛原编辑,这是一位非常纯粹的读书人与编辑人,看他的朋友圈真的是典型的文人世界,薛兄也刊登了我不少作品,上面这两位编辑是我发稿的两大基地。

还要感谢《中国艺术报》的金涛编辑,年发了我四篇首发稿件,其中本书收录的《月是一首千年的诗》在该报发表后受到广泛好评,我将这篇散文看作我代表作之一,是近年特别满意的作品。

还要特别感谢我家乡的报纸吉林市的《江城日报》,我正式登陆报纸的作品并不是《苏州日报》,而是年暑假投到《江城日报》的一篇豆腐块,真的给发出来了,得了30元稿费,寄到了我在苏州的大学。而这几年,和《江城日报》互动增多,文化书评版的谢俊燕编辑都开始主动打电话约稿了,这使得我的写作更有了针对性。

还要感谢《吉化报》宋晓媛与武聪颖两位编辑,她们刊登了我许多首发稿件,特别是宋老师,经常把我的作品放在头题,难能可贵的是她会自己动手画稿配图,这是我众多编辑朋友中唯一的编者与画者,可谓是有工匠精神的好编辑。

我还要特别感谢一位文友,吉林市的李迎春女士,她是名低保户的残疾人,她本身就是个传奇,就非常励志。我和她相交到现在已经快六年了,六年来,她无论是在我个人问题上还是读书写作上,都给予了我全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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