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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未了张文艳怀念高准先生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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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高准先生文/张文艳收拾书房,看到了高准先生己巳之秋(年)为我撰书的《仁爱赋》,仔细读来,不禁感慨万千。高准先生自称孤云高准,祖籍直隶静海(天津市大港区),年8月6日生。工小楷,尤擅微书,壮年目佳时,每逢过年,皆购纪念邮票多枚,各于其背书题自撰之贺诗,而后致赠亲友。父亲高毓彤是清光绪二十九年()癸卯科进士,入翰林院。高准先生已仙逝多年,在学校时,无论师生,皆称呼高准先生为“高先生”或“高老”。我年9月入校时,高准先生已经退休,但他常于星期六或星期天去学校讲授诗词歌赋,我便有幸成为高先生的学生。虽然时隔卅余年,而高准先生授课时的场景却仿佛眼前。大课堂座无虚席,高先生讲授《诗经》里有关劳动和爱情的内容,是那样地率真而坦荡;先生讲授唐诗宋词的那种凄美与婉约,仿佛自己已是诗词中人。高先生讲授《诗经·将仲子》和李煜的《菩萨蛮·花明月黯笼轻雾》时,写了满满的板书,正好有同学拍摄下来,我也得了一张,留着永久的纪念。我所在的学校在天津市河东区,高先生的家在南开区,他每次都是乘坐公交车到学校,中间要倒车才能到达。高先生不来上课的时候,也邀请我们去他家里。那时,高先生住在天津市王顶堤林苑北里6号楼2门室,雅静简洁。我和高我一级的隋绍新同学多次去过高先生家,高先生给我们讲他的人生经历,讲诗词里的人物命运。他喜欢花草,记得他家里的窗台上有几株小小的盆花,我说等假期回家带牡丹花送他。他不要大棵的花,他对微弱的生命是那么怜悯和敬畏。他说:“小花草能启迪人生,一粒种子从土壤里萌出,那是生命神圣的诞生。”我记得先生的话,给他带去几粒牡丹花的种子。有一天,高先生告诉我牡丹的种子发了芽,那天真的神态犹如一个快乐的孩子。记得高先生问我:“什么人可以称为伯乐?”我笑而无言。高先生自己作答:“承认自己跑不过千里马。”这是高先生的谦虚。“人世劳驾旅,死生隔翼纱。百年情未尽,瞬息智无涯。梦享今朝酒,愁看明日花。春风不经意,吹暖万人家。”这是高先生赠我的五言律诗,诗里诗外,充满了人生的哲理与智慧,透彻与旷达。“爱仁者人恒爱,残人者终自伤也。”这是高先生在《仁爱赋》的结言,也是历经沧桑后的人生箴言。记得高先生曾偶然讲起过他的家事。高先生与夫人感情甚笃,夫人去世后,高先生曾恸赋挽诗多章,内有“伤心一步我来迟”之句,即用红楼梦中宝玉悼黛玉之语也。我的语文老师缪志明先生于年为高先生编辑印刷了本手书诗词稿《孤云诗草》。年3月18日夜,我按照书名《孤云诗草》搜索,在旧书网上找到了一本,以元拍下。缪志明先生在本书《序》中言:“……夫子不愿以此劳人,逊辞再三,唯以吾等坚请难拗,始允冒暑简录。其间,夫子眼疾忽发,视力大碍,而所书小楷,自颠至末,竟一笔未苟,亦奇矣。”今方知缪先生于序作中称高先生为“夫子”,依如李白称呼孟浩然。缪先生说:“现存于寒宅的《孤云诗集》之原稿,殆属高先生手迹中较珍贵之一种。”他还说:“高先生生前,曾将其父亲高毓彤先生(晚清末科进士)未刊诗集作了整理,并复印若干,临去世时,特赠我一部。”缪先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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